当林格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时，他已出现在一座巨大的圆形书库中央，店长格兰菲迪站在他面前，正满意地观察着手中之物：一个漆黑的墨水瓶。

林格摸着自己的嘴唇，心情很不平静，刚才黑暗中那张嘴是店长的吗？

我被一个男人给亲了？

“店长，你到底是男是女？”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很重要吗？”店长将从羽翼老人那里得到的羽毛插进瓶口，漫不经心道。

“也许不重要，但我想知道。”店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好吧，今天叫你跟我来，本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既然你对我的性别这么好奇，我就告诉你。”林格认真地听着。

“我不是普通的人类，性别划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但如果非要区分的话，我既可以是男性，也可以是女性。”

“这是什么意思？”林格睁大了眼睛。

“意思是在不同的人眼中，看到的关于我的形象是不一样的，包括性别。当你认为我是一个男人，我就会呈现男人的形态，当你认为我是女人，我就会呈现女性特征。”店长紧紧盯着林格的眼睛，林格的瞳孔张得很大，清楚地映出店长的形象。

“你眼中的我，我已经看到了，你在疑惑我到底是男是女，所以我的性别特征看起来很模糊，不过那样还挺帅气的。”店长微笑道。

林格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件事。

“妮露曾经提起过，店长你很讨厌别人叫你先生，既然店长非男非女，为什么会讨厌这个称呼？”店长笑道：“那是因为在她眼中，我是一个很爱生气的小女孩，所以她才会产生那种错觉。”林格眼中的店长渐渐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但他还没有注意到，他接着问：“那店长照镜子的时候，你眼中的自己是怎样的？”店长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林格见状，很知趣地没有继续追问。

这时候他忽然发现，眼前的店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变得更加……女性化了，尤其是原本平平无奇的某个部位。

看书溂店长察觉到林格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透过他的眼睛，她看到了崭新的自己，不由笑道：“哈哈，看来你已经有新的结论了。”

“抱歉，我失礼了。”林格立马移开视线。

“没关系，我喜欢看到不同的人眼中的我，他人对我来说，就像一面面行走的镜子。要不是这里还有外人，我还真想脱掉衣服好好照照镜子呢。”看书喇林格大惊。

“店长，难道您经常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说什么呢。”店长皱起精巧的琼鼻，打断了林格大胆的猜测，

“你是莪的员工，我才这么说的，就当是给员工的特别福利，外人可没这种机会。”

“呃，福利？”店长用力拍了拍林格的肩膀。

“像你这样的优秀员工，当然要好好发放福利，这才是经营之道嘛，你要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别说只是看看，就算你有更过分的要求，我也不是不能答应，反正我并不在乎这些。”林格惊呆了，张大嘴巴看着全新的店长。

“这是幻象吗？”

“你指什么？”

“店长的样子。”店长拉起林格的手放在变化最剧烈的地方。

“你觉得呢？”林格瞳孔巨震，他感受到了满满的真实，店长的千变万化，绝不仅仅是幻象那么简单。

“咳咳……老朋友，你打算在我的图书馆做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林格从窒息的边缘拉扯回来。

店长放下他的手，说道：“福利的事咱们改天再聊，先办正事。”然后看向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