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背面也有东西吗?”宫泽贤治将电影票翻了过来,说道,“是注意事项。”
[——敬告观众——
1每票仅限一人
2此票不得退换、丢弃、撕毁、焚烧,或以其他任何手段进行破坏
3请在电影开场前15分钟进入影厅,对号入座
4电影开场以后不得离开影厅
5影片播放期间不得离开座位,保持安静与敬重
6如需暂停影片或调整影片播放进度,可在任意时段举手示意
7请仔细观看影片,解答影片末尾所提出的问题
8封闭式影厅将在第一次提交答案后的15分钟后开始自燃
9回答正确即可获得退场券
10退场券为唯一限量团体票,禁止交易、赠予、丢弃,或以其他任何手段转移给他人
“自、自燃……?”宫泽贤治只注意到了这个听起来相当可怕的词汇,大惊失色,“难道我们会被做成烤肉吗?!”
“只要解答出来问题就不会了,”江户川乱步不耐烦地挥挥手,低下头来继续仔细观察着这一叠的电影票,“安心好了,乱步大人才不会让你们变成烤肉呢。”
“话说回来,社长你是怎么拿到这件信封的?”
“没有拿。”福泽谕吉的双手插在袖子里,从容地说道,“它自己忽然冒出来的,就压在最上层的文件上。”
“唔,原来如此。”
“你看出了什么吗,乱步?”
“没——有——”江户川乱步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些抱怨的语调,“一点痕迹都没有,根本看不出来寄出这封信的人是用什么方法把信件放在社长的办公桌上的。”
江户川乱步把信封捏在手上玩了一下,没一会就像是玩腻了一样,随手丢到了旁边去,“剩下来能看出来的信息都是一些显而易见的情报而已。”
福泽谕吉说道,“就算是这样,乱步,你也说一下好了。”
江户川乱步很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拖长了尾音说道,“好吧好吧——”他说,“一、寄信人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来解决什么问题,二、除了我们以外,肯定有其他人跟我们一样收到了这封奇怪的信件,三、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把我们所有人都困在影厅里。”
“四、津岛怜央这个人对寄信人相当重要,既然是记录他一生的影片的话,最好遵守他的警告,在观看影片的途中保持尊重,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也可以从这个名字入手,稍微收集一点情报资料,五、他绝对是认真的,如果我们没能回答出来问题,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我们烤化在影厅里。”
“不过即便如此,只能等零点的时候,看他会做出什么动作来了,要让侦探社的大家都做好准备才行。”
他在椅子上瘫了一会,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直立起身来,说道,“啊对了对了,社长你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他有些担心地嘱咐道,“不可以把零食奖励收回去哦。”
福泽谕吉的动作顿了顿,叹了一口气,“乱步,这种事情要早说。”
“我以为你们知道的!”江户川乱步不满地嚷嚷道,“因为相当明显啊,那个人根本没有掩饰的意思。”
福泽谕吉按了按江户川乱步的脑袋,“所以,是谁寄来了这封信件?”
“是太宰啦,太宰。”被稍稍安抚下来的江户川乱步说道,“那种遣词造句的口吻、信息的排列、色彩的搭配……都是太宰的习惯,简直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况且津岛这个姓氏不是已经相当明显了吗?”
他对自己的结论相当肯定,“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不过在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以后,留下的就只有这一个唯一的真相而已。”
虽然并没有听明白,不过既然江户川乱步已经得出了结论——
福泽谕吉扫过了一圈正在自己的位置上忙碌的社员,将目光转向了现在无所事事的中岛敦。
“敦,就拜托你把太宰带回来了。”他言语郑重地说道。
“啊、啊,是!”中岛敦有些手足无措,最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大声应下了社长委派的任务。
是的,今天的太宰治一如既往地翘班了。
另一边,森鸥外从高高堆叠起来的文件夹缝里抽出了一封格格不入的纯白信件,拿出了里面装着的几张电影票。
“b厅……?”他念出了印在最上面的字样,“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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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9日,23:55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