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也要把你绑回去,给我做陪丨睡女佣。”
“咸湿佬,滚啊。”
那年盛夏燥热不堪,鲜少降雨。整座城再平常不过的一季,又出现了那么一些波澜而略显不同。
六月中旬,黄家驹于日本遭遇事故,不出一周宣布死亡,全港俱惊,庙街那几日每晚都是beyond专场,从此乐队不再完整。
月末,警务处处长钟伯棨之子钟亦琛——年轻又前途无量的那位总警司,转业到廉署任调查主任。有人为此叹惋,可惜一代未来警界新星就此磨灭,也有人讲钟伯棨野心太大,把手伸到icac,众说纷纭。
苏绮在阳光最炽的那几日开始考取驾驶执照,源于唐允问她是否会开车。曾经温谦良亲手教她,出事那年年初取得证件,可惜没使过几次,苏宝珍已死。
她顾虑到日后方便,还是去参与了考试,唐允直接让北仔缴费、送红包,一气呵成,她只要去签到,不出一月便拿到手。
childe从新加坡打来电话,她从容分享动态,还是觉得内心缺失。唐允车库里选相对低调又不至于太老成的一辆,她载阿诗到维港吹风,清凉的晚风,好像自以为可洗尽铅华。
夜夜与唐允纠葛缠绵、交颈而卧,一颗心扭曲过太多次仿佛就失去痛觉,并无新意,再不多言。
温谦良八月中旬返港,留下几个心腹驻派新加坡直到项目结束,温至臻还指望他回来逐步接手温氏,主持大局。
他头一晚被接风宴困住,第二天带手信去见苏绮,两人在北角一间奢丽僻静的西餐厅吃饭,随意话近况,气氛还算温和。
苏绮没有讲自己在同唐允拍拖。
温谦良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也只当不知,他在等她亲口讲。
苏绮却说了旁的。
“我有听说契爷前两年开始投资电影,今年已经过去大半,居然还没听到风声。”
温谦良淡淡地答:“香港电影水深龙多,他不过外行玩票,选择上自然要谨慎,也许将来会开一间电影公司,请专人打理。”
“契爷不是钟意粤剧?我们曾经听《帝女花》还是受他熏陶,眼下我听说有个与粤剧有关的项目,你可以考虑介绍给他。”
温谦良眼神复杂地盯着苏绮,沉默片刻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