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年后实在太过低调,酒会都站在边角,早年的活动可惜又没有影像存留。
一张逐渐僵硬的脸好像彻底石化,又于瞬间破裂,他笑出声,似冷笑,似嗤笑,又好像挂着苍凉。
人类的情绪千变万变,悲喜背后多少千疮百孔,三言两语讲不清楚。
那张纸都被攥出褶皱,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应该放照片的夹层空着,却从另外的夹层里抽出张形状规整、又不完全规整的一张。
画面里的少女穿浅色毛衣,长发披肩,对着镜头盈盈一笑,淡淡然之间温柔流转,无上美好。
照片被剪过,只剩一半,仔细看还看得到她肩膀上覆着的手,黑色袖口,诡异至极。
他想起来照片的原主人,他倒是把它放在钱包里的相片框里,却是背着放的,好像悲伤太过,又好像无限愧怍,总之没有面对。
弘社一位四九仔无意在中环捡到温大少钱包,阿正看到钱包精致的皮面,边角还刺着花体的w,他读书不多,也知道拼音怎么写,结合里面的巨额钞票,总觉得跑不开温家。
他特地带着那位小弟去见唐允,唐允把钱包翻遍,又把钞票都抽出来给那位“拾金不昧”的后生仔,最后才缓缓掀开背放的照片……
事情发生在一周前。
唐允低调从中搭线,阿正驾车,路上还要分神反复教那位小弟面对温谦良时该讲的话。
温谦良在茶楼等候,收到钱包自然发现少了什么,笑容不变。
后生仔磕磕绊绊开口:“我在垃圾桶旁拾到……钱真的不是我拿走……我大佬认出这个标识……”
“我不想送来的……打给你那一刻就后悔……”
温谦良表情依旧温和,他就算未把眼前人当回事也不会表现明显,伸手扫了扫满桌的菜品。
“还是多谢你,随便点几道菜,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