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躺下之后,她整只脑袋一阵阵地作痛,鼻子又开始塞住,呼吸不顺畅,只能与唐允讲话转移注意。
她想到那盏被打碎的灯,想到阿昌,心里惴惴不安。
“差佬现在应该已经抵达庙街。”
唐允靠在床头,又在食烟,闻言看了看窗外,雨又大起来了。
他一贯直白,讲真话:“没那么快。要等到天亮或者雨停,反正尸体都已经凉透。”
苏绮忍不住皱眉,“你上次讲阿昌吸粉,会不会和弘社有关?”
话音刚落,一阵闷雷滚过,她吓得缩了缩。唐允按灭烟蒂,随意把人搂近。
“庙街鱼龙混杂,低价棕色糖流通性更好,弘社到货的尾料,过了几手都不知道。”
又慢慢扯远,“以前这些纯度不够的粉叫黄皮,慈云山一带流的比较多,那几年也常发生命案。”
苏绮不解,“为什么发生命案?”
“假设你口袋里没有钞票,瘾犯了又不得不买,怎么办?”
他自问自答,“抢。他们把黄皮当火油钻,交货瞬间拔刀互砍,脑子吸坏掉。”
“差佬要等到火拼结束才出现,减少人员伤亡……”
苏绮皱眉打断,“睡前故事应该讲童话,你不要默警署卷宗。”
唐允嗤笑,语气不屑,“你当自己还是小baby,爹地讲《雪姑七友》哄你入睡?”
苏绮瞬间失神,他的掌就已经顺进领口,张合聚拢,动作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