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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花蝴蝶+番外 是辞 804 字 2022-10-16

一时间分不清楚,直白的坏与暗昧的坏到底哪个更容易接受?

曾经以为是前者,如今又偏向后者。

温至臻年过半百依旧保养得宜,年轻时困顿那几年留下的痕迹早已经洗刷干净。腹部好像怀三四个月的仔,却也比同龄人好太多,他年轻时就长得俊秀,如果不知他做的恶事,你也会觉得这是一位斯文先生。

且他是粤剧迷、忠实票友,玩票性质的登台演出也有过,声音即便到了中年,依旧挂着温和,富有慈恩。

苏绮仿佛应激反应,尖叫吼他:“你收声!不准叫我!”

温至臻假扮宠溺的长辈,对她的无理大度应对,又像面对精神受到重创的病人下一剂猛药。

“你不愿面对残酷现实,我理解。可谦良确实知情,不信的话大可以去问他。”

“当初温氏发展遭遇瓶颈,世谨不愿与我合作赌船业务,你在childe面前又总是那样骄傲,我们父子俩面对你们苏家人——真的好艰难啊。”

“如今契爷在温氏等你,如果你能活着从唐家走出来,再斯斯文文与我谈旧事。”

他强制性地拍拍苏绮的头,“去吧,我看着长大的女仔,让我见识你的能力。”

一切好像都说得通了。

温谦良一次次地想要送她出国,又一次次在言语上小心试探,他心虚,他愧疚。以及他默默为自己、为曾经的他们做的所有事,都是明里暗里的偿还。

苏绮忘记怎么从温至臻的车里下来,裁剪适宜的定制裙装像魑魅的画皮贴在身上,她从骨子里发凉,几次举起电话想要打过去,还是没有那个勇气,一点勇气都没有。

1987年12月6日,她二十周岁生辰,电影《胭脂扣》上映的第二天,苏家出事。

那几年温氏经营或许并不顺畅,温至臻野心大,总想重振其父温开麟生前的辉煌,但早些年败掉家产导致温氏好像空中阁楼,底基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