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羽之是第一次这样坐在台下看秦瀚玉，或者说是第一次在真实的世界里去看站在舞台上熠熠发光的秦瀚玉。

一身笔挺合身的铁灰色暗纹西装，微长的头发被全部抓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五官的侵略性被急剧放大的同时又用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掩盖了他的锐利，看上去就让人很有想要破开他平静伪装的欲望。

秦瀚玉站在那里，就像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荀羽之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他想，无论是否有他的推力，秦瀚玉都该成功。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失落，好像自己的存在对于秦瀚玉来说就是可有可无的。

他的目光收回，靠在椅子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就让秦瀚玉这样飞得越来越高似乎也很好。

站在舞台上的秦瀚玉虽然在发言，在看向镜头，但他的余光一直关注着荀羽之。

他很享受这种被荀羽之全神关注的感觉。

直到荀羽之的目光移开，落到霍云霆身上。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欧宁娅，突然想告诉她，荀羽之喜欢的是男人，让她带着霍云霆走远一点。

转念一想，觉得这种示威简直幼稚，顿时没了继续说话的心思，话筒也直接递交给下一个人。

常驻嘉宾的发言只是一个简单环节，不过十分钟的事情，接下来才是这场招商发布会的重中之重。

主持人宣布到场的投资商，当念到“寻宇国际、之羽影视代表投资人荀羽之”的时候，全场的目光都落在了荀羽之的身上。

他站起身，收起刚刚纷乱复杂的思绪，抬手向所有的到场嘉宾致意。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是为谁、因谁才被注意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