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荀羽之从小到大和姐姐扯皮长大，可大事上，他也最信荀澜之所说的话。

他的眼神？

荀羽之狐疑地拿起放在桌上的照片，放在最顶上的就是他和秦瀚玉那张硝烟味十足的对视照。

只是一眼，就烫得他将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照片散落，荀羽之脸颊都在发热，他怎么会想得到两个人的对视竟然会变成这样暧昧的场面。

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联想到无数内容。

如果荀澜之没有点破这一笔，恐怕他还只觉得两个人势同水火，可现在被这样一说，过往的许多画面都像是被放大一般在脑海中循环播放。

他想起了在《约定》剧组秦瀚玉喝醉时傻乎乎的模样，想起他被困在冷库时秦瀚玉焦急的模样，想起那天在病房里秦瀚玉仿佛盯住猎物的眼神。

想想秦瀚玉这个一贯说话阴阳怪气不给人好脸色的人总是被他气到无可奈何，想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面对秦瀚玉已经没了恐惧，甚至格外放肆大胆。

所以秦瀚玉也喜欢他？

秦瀚玉肯定喜欢他！不然干嘛天天盯着他，还老给他回复消息，一点都没高冷男二的风范。

可我们的荀羽之小朋友已经完全忘记了这些日子都是他主动挑起两个人聊天话题的事，甚至选择性遗忘他找人盯着秦瀚玉动态的事情。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秦瀚玉了？

一个男人，一个与他理想中的伴侣截然不同的男人？

荀羽之竟然一瞬间觉得世界都变得灰暗了，他趴在办公桌上，像是没了骨头的流体生物。

然而荀羽之没有发现，在他意识到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排斥，而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考虑秦瀚玉喜欢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