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步姗并不着急,这就是她要找副厂长而不是厂长的原因了,不只是因为吕大嫂管着人事变动有理由接近,要是真的想和人扯上交情,有的是办法。
主要是副厂长和厂长还是有区别的,厂长或许会多考虑一些,但副厂长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做得好功劳也是厂长的,跟他的关系也不大。
但也不能催得太急了,步姗在把该说的该劝的都劝了之后,就转移了话题,说起了他们小女儿。据她所知,吕大嫂的小女儿就快要结婚了,步姗便把这张早就到手的手表票以送贺礼的名义送了出去,并且表示这不是因为机器的事。
机器这个他们不急,等个一年半载都没关系,就是希望有机会的时候,能想到他们村就好。而且最好暗示着事情若是成了,那他们全村都会感谢吕厂长和吕大嫂的。当然,也不是口头上说说就算了的,到时候总得有些实际表示。
……
等步姗一走,吕厂长不由得感慨道:“你这个朋友,看起来很不简单啊。”
“能有多不简单,不就是要一些机器嘛,厂里不是有一些旧了快报废的吗,给人家不就好了?人步姗又不是不给钱,白要厂里的东西,放那里还不是堆灰。”吕大嫂拿着这张票非常满意,虽然这票价值也就三十多块钱的样子,但能有这个心意专门去搜寻就是非常难得的了。她可是知道乡下可没多少票据,能拿到这个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妇人之见!”吕副厂长状似高深莫测的说,甚至还得意的含着一根烟,拿起了桌上的火柴,准备给自己把烟点燃。
胆儿肥了!吕大嫂一把抢了他嘴里含着的烟,怒视着他。吕副厂长心道不好,连忙哄了好一会,才抢救下自己的烟。
他心疼的把被捏折了的烟捋直了,才说道:“你看刚才这一句句的,人家想要的可不是这些快坏了的呢,想要新的或者半新半旧能用的。”
“那不太好弄吧?”吕大嫂也开始皱眉了,感觉对方是不是太贪心了些。他们厂的机器短时间是不会换的,没有这个预算,像他们这种厂,要是换设备,能提前半年开始准备,难道他们还能把自己厂的东西给她不成?
“那倒不是。”吕副厂长摇了摇头:“你没听人家说,一年半载的也不着急吗?这是等着厂里下次进设备呢,不过我估计今年可能会换。但现在谁也没说过,一点风声都没有,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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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姗可不知道这些,她也就是顺便问一句,如果能搭顺风车当然好。如果没有,那她是准备等时间到了,借用食品厂的名义来买机械的,或者等厂子修好,场地也搭设起来,各种证件也下来之后,让食品厂帮忙给牵桥搭线。无论是哪一个,吕副厂长都挺重要的。
在之后的时间里,步姗就一直安静了下来,维持着原来规律的生活,顺便时不时的联系着这些人脉。最重要的是……养胎啊。
说是十月怀胎,但她肚子里这个比较着急,才九个月,就让她有一种孩子快生了的错觉,让她不由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