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位，呃，尊敬的女神是来教训闯祸的孩子的？”巴里用手肘顶了顶联盟里唯一和自己一样是普通人的好友，悄悄问了句。

当然，他们从来都意识不到，以这些超级英雄们的感官灵敏程度，悄悄话和大声喊其实没啥区别。

恐怕不是……蝙蝠侠，x教授这些在场的智者们已经看出了些端倪，而黑寡妇凭借女性的直觉，也发现了些什么。

这位女神的气质，一看就是那种温和而慈祥的，和洛基的神力几乎完全不同，然而两人站在那，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母子——比和索尔还像！

更重要的是，对方带着诸神落地之后，第一时间就自然地让戴安娜给洛基松绑了，而诸神将他们簇拥在中间，隐隐地也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女神眼中的温柔，几乎全都给了洛基和索尔，半点也没有施舍给满目疮痍的纽约。

“洛基，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会做出那样的事？”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弗丽嘉眼中只有她的孩子，至于纽约的现状……早在人类这个种族发展出可以被称为“文明”的阶段之前，弗丽嘉早就经历了无数战火，这点小事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么？为了找你，克里斯几乎把整个宇宙都翻了过来，你哥哥也一直留在了中庭。”

“索尔……他不是我哥哥，”洛基在弗丽嘉责怪的目光中还是坚定地继续说着，“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个……冰霜巨人。”

洛基可以对索尔挥舞魔法，可以对奥丁怒吼咆哮，却在弗丽嘉面前很难宣泄什么情绪。

“我知道，”洛基说得很慢，半点都配不上银舌头的称号，弗丽嘉却一直等着他说完，“一开始就知道，当年第一次把你从冰霜巨人的祭坛上抱起来的时候就知道。”

“那为什么……”洛基惊愕地抬头。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弗丽嘉抚摸着洛基的头，“这和你是我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和你与索尔是兄弟又有什么关系？和你是阿斯加德的王子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洛基眼睛有些发红，却终究忍了下来，“呵呵，我是恶作剧与诡计之神，世人皆当我是谎言的大师，可我的一生，我的一切目标，居然都只是个谎言而已……”

“洛基！”弗丽嘉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哪有什么谎言？难道你认为，你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是假的吗？你没有继承王位，并不是因为你没有继承的资格，只是因为你还不够格！聪明如我的孩子，连这点都不明白吗！这和你是不是冰霜巨人半点关系都没有！”

“没错，洛基，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也永远都是我最大的对手。”索尔终于说了句不会让弗丽嘉想打人的话，“这还是你和我说的，你说过这一切永远都不会改变，我们曾立下过誓言！”

“这不一样！”对索尔，洛基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你永远都是阿斯加德的王子，而我……连阿斯加德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