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曲砚看上去就像是单纯地睡着,只不过眉宇微微有些蹙起,似乎是在梦中见到了些不太好的或是让他疑惑的事情。

洛锦意在床边坐了下来,轻轻伸手在曲砚的眉心轻抚了一下,叹了口气:“曲砚,他现在有危险吗?”

赤缨说道:“暂时没有,但师尊说了,他神魂之上有诅咒的印记,就算不是完整的诅咒,长期以往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需要尽快找办法解决。”

洛锦意皱着眉:“诅咒,很久没有听人说起过这个了。”

赤缨在屋里的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跟狼异倒了杯茶,隔着屏风跟洛锦意说道:“确实,快有百来年了,但诅咒本来就是跟邪修相关,如今搞事情的本来就是邪修,特别是隗硕跟暗戟那两个,本来就是活了几百年的邪修了,他们知道诅咒并不奇怪,说起来,曲砚在信里说,暗戟跟隗硕是父子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狼异一口茶喷了出来:“父子?”

赤缨眼疾手快地闪到一边:“是啊,据说他当时躲在暗处,亲耳听见暗戟跟傀儡说的,不过介于现在曲砚的状态,不知道是不是暗戟特地说给曲砚听,用来混淆视线的。”

洛锦意握了握曲砚的手。

现在他的手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洛锦意有些不太喜欢。

他还是更加喜欢曲砚精神十足的样子。

洛锦意叹息了一声:“他们是不是父子并不重要,反正他们本来就狼狈为奸,是父子不是父子又有什么关系?”

总归,都是该死的。

赤缨整理了一下桌子,重新泡了一壶茶,赞同道:“倒也是,不过你说的曲河什么时候到?我记得曲河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