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曜上前将顾南奚拥在怀里,低哑地开口:“疼吗?”
自然疼的,不过她也知道,如果现在在这个充满自责的男人面前说自己疼,他绝对会比她更难受。
所以善解人意地笑道:“不怎么疼了。”
“真的?”
“真的。”
傅以曜:“医生说伤口愈合起码得半个月,会不会留疤还要看愈合的情况。”
“留疤?”顾南奚拿起自己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掌看,她这双娇生惯养的手留疤可就暴殄天物了啊。
“所以在伤口愈合前,你得乖乖听话,且配合我的命令。”
顾南奚眨了眨眼,无辜的双眼有几分疑惑:“我得怎么听话?”
“大概就是吃饭要我喂,衣服要我穿,洗澡要我代劳,哦对了,傅氏集团还是要去的,不过就在我眼皮底下办公。”
听着他如此自然地提出要求,顾南奚又看了自己受伤的左手,然后抬眸望着他:“没弄错的话,我伤的是左手,而且医生说一般的生活自理不成问题吧?”
“你没弄错。”
“那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是,我好像残废了?”
傅以曜低着眸看她,面不改色地说道:“有人专门伺候你起居饮食不好吗?而且这个人的名字还叫傅以曜,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
“可是别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我都已经经历过了,实在没什么新鲜感。”
傅以曜板正她的脸,捏住她的下颌,鼻尖几乎抵着她的,一字一顿地说道:“没有新鲜感?那也只能受着。”
顾南奚干脆伸出双手,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脖颈上,眉宇间透着几分嚣张肆意:“上赶着给人做保姆的真的少见,何况还是我们小傅总这样尊贵的身份。”
傅以曜的鼻息跟唇息有些濡湿烫热,有一下没一下地喷洒在顾南奚的肌肤上,只是他这个人想要隐藏情绪的话,就可以做到一点都不显山露水。
就像此刻,顾南奚觉得他想要白日宣淫,但是平静的眸底又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欲望存在。
她忽然起了心思逗弄他,用没受伤的指尖在傅以曜的脸上轻轻地描摹着,明明样子清纯干净得宛若一张白纸,可是吐出来的话又像妖女似的透着媚意:“那做那档事的时候,我是不是也不用出力了啊?”
傅以曜沉眸低语:“你觉得你以前出过力吗?”
“怎么没有?你还想不认不成?”
“如果你指的是在上位时动了十来秒,哦可能十秒还不到的时间,算出力的话,我承认你出过力。”
顾南奚面容绯红:“十来秒不是出力?那你干嘛还要哄着我在上面?”
“人的贪欲注定了会去尝试没试过的东西,试过之后嘛也就这样。”
“也就这样?你听听这是什么口气?”顾南奚可不干了,“你是想说我索然无味吗?那你最好别每天求我哄我地跟你睡,你也就这样!”
傅以曜的双眸半眯,正常人都感觉到这其中的危险,顾南奚比正常人更了解他,所以她的防备系统立刻启动。
“你一点都不索然无味,而是让我食髓知味,不然我何必每天求你哄你地睡你啊?你说对吧?”
她不敢应一个对,也不敢应一个不对,总之觉得她一张嘴就是错,而且代价不小。
傅以曜笑得漫不经心,可又觉得这笑掺杂着猎人对猎物最后的关怀,下一秒就要宰杀。
顾南奚将自己的手伸到傅以曜的眼前,可怜兮兮地说道:“傅哥哥,我手受伤了,刚包扎好的,不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