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把双目血红的方嫌雪推开,摸索着爬到马桶旁,垂头呕了起来。
艾励听到卫生间的动静很久了,起身呆站在餐桌旁边,却并不敢进去。
他很好奇,这两人在干嘛,怎么这么大声响?劝架吧,他没有那打架的闲心,不劝吧,又怕出什么事儿。
不过他的担心没持续多久,方嫌雪就出来了。叶隋琛双目紧闭地喘着粗气,被他用肩膀扛着往房间拖。
艾励吓了一跳,忙上前跟着:“这......你把他怎么了?”
方嫌雪一张脸冷得和冰一样,把叶隋琛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瞟了艾励一眼,走出房门。
“你去哪里?”艾励问。
方嫌雪把他的疑问丢在身后,提着包出门,走了几步倒回来,把门钥匙拍到鞋柜上,重重地关门离去。
第二天,叶隋琛快中午才醒,觉得自己哪儿那儿都痛。
他捶着背走出来,习惯性地问方嫌雪几点了,却发现在餐桌前忙活的是艾励。
“你怎么在这儿?”他奇道。
“我的老哥,昨晚我们一起喝的酒不记得了?”艾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甚是无奈——昨儿叶隋琛又吐又闹的,害苦他了。
“方嫌雪呢?”叶隋琛头很懵,莫名心悸。
“他走了啊。”
“走了?”叶隋琛瞪大眼睛,“他为什么走?”
话说到一半,叶隋琛感觉唇边有种撕裂的痛感,忙到镜子前凑近看自己的脸。看到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他突然想起来,昨天在卫生间里他好像和方嫌雪打架来着。
以方嫌雪的性格,如果他没有对方嫌雪做什么出格的事,方嫌雪是不会动手的。
会是什么出格的事......
“吃点东西吧。”艾励把黄油面包往他面前递。
叶隋琛顾不上吃东西,把面包重新放回盘子里,犹豫道:“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什么?”
“你昨晚和方嫌雪在卫生间半天,我还想问你呢。”艾励坏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方是不是特别性|感,特别迷人?”
叶隋琛的眸色沉下去:“你关心的太多了。”
“是啊,反正他也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吵架,但我总要谢谢他给我让位啊。”艾励把黄油面包拿起来,撕了小块塞进叶隋琛的嘴里,到他旁边揽住他的腰。
“Edward,我们现在都是单身,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即使是玩笑,也开得大了点。
叶隋琛退开一点道:“你酒还没醒?”虽然原本是很好的朋友,肢体接触早已习惯,但艾励这番举动他却相当排斥。
“Edward,你自己都不知道,像你这样沉稳英俊的男人,比陈年美酒还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