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叶隋琛只是和贺言舒闲聊了几句,傅铎就说别让小夏先生等急了,提出送贺言舒出去。叶隋琛点点头,没作多想。
走到门口,傅铎道:“贺先生路上小心,您的酬劳我会叫人打到你的账户。”
贺言舒犹豫了几秒,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没看什么病,不需要酬劳。傅先生,您到底是想让叶先生想起来,还是想让他再也想不起来?”
傅铎挑挑眉:“你有办法让他再也想不起来?”
贺言舒嗤笑一声,没回答他,冲着屋内喊了句:“叶先生,我以后每周日过来给你做检查。”
叶隋琛应声出来,傅铎压抑的怒火宣泄不出来,只能干看着,维持表面的绅士。
“那多麻烦你啊,周末可是你的休息时间。”叶隋琛知道,国外一向很注重休息和劳动的时间。
贺言舒淡淡道:“反正我也要过来给另一个病人看病,顺路而已。”
“另一个病人?”叶隋琛起了好奇心,虽然在这条街住了两年,他却不认得几个邻居。
难不成这条路上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脑子有问题的?
玛丽莎这时候在往花瓶里插花,听到两人的谈话插了一句:“我知道,就隔壁那个瞎子嘛。”
听到“瞎子”一词,贺言舒的眉头跳了一下,沉声解释:“不是瞎子,只是脑内肿瘤压迫到视神经,会间歇性失明。”
听这语气,叶隋琛想:贺言舒对他这个病人倒是回护得紧。
隔壁那个人,叶隋琛略略听傅铎给他提过,是个非常年轻的男人,背景不简单,家底说不准比傅家厚几倍,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叶隋琛不再深究,展眉挥挥手:“那行吧,下周日见。”
“嗯,再见。”贺言舒似有若无地瞟了眼傅铎,转身出门。
叶隋琛回画室继续画画,望着素描纸上的裸女,沉重地叹了口气。
夏闻殊听到了,走到他面前低头关切道:“怎么了叶先生?”
“小夏先生。”叶隋琛拿笔撑着下巴,没话找话:“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佛罗伦萨美术学院。”夏闻殊回答。
“噢,意大利好玩吗?”叶隋琛说完这话,夏闻殊才知道他的重点并不在自己是否有资格教他美术,而是在问他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