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的第一下,段亦棠就感觉到了,这人明显练过。
不同于星曜那些毫无技法的新生,也不同于地下竞技场那些空有蛮力的野路子,这个人天赋颇佳,信息素等级起码有A,且必定经过了长时间和高强度的训练,每一块肌肉的发力都恰到好处。
最重要的是,似乎对自己很熟悉。
男人灵敏的避过青年的击来的手肘,双手制住他的两臂,抬腿往他小腹顶去,忽然凑近了一点,在他耳边说道:“就这样?”
轻佻的挑衅。
段亦棠骨节咔咔作响,深吸一口气,手腕上翻,卡住男人的小臂,冷声道:“哪样?”
“意思就是,你比我想象中废物不少的样子。”那人歪了歪头,咧嘴一笑,“应该不可能是我们老爷子的后代。”
段亦棠翻身将男人掀倒在地,“在说谁?”
男人微笑不语,段亦棠怒意上涌,牙关下凹,猛然抬起肘直击对方后心。
青年的力道大的恐怖,是没有任何技巧纯凭力气的一下,男人没能逃开,被怼的一口血直闷在心里。
“别惹我。”段亦棠将人提起来,扔垃圾一样摔在墙上,掐住他颈部动脉,神情阴鸷,“我他妈现在心情差的很,不管你拿谁的钱办什么事,都给我滚。”
人走后,男人顺着墙壁滑坐下来,捂着腹部,痛苦的呻.吟着。
腕骨像已经碎了,可五指仍然紧紧合着,半晌,他像终于失了力气,摊开了手掌。
而手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根短短的头发。
-
一月,首都国正式进入凛冽的寒冬。
中央新闻已经连续几个星期播报了北美战事,可真正让A市人民感觉到前线战事吃紧,还是谢晁的死讯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