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轻轻把衣角从他手中抽开,不回头的走向门外。
吴妈跟在鹤爵后面送他出去,走到院子里时忍不住笑着说:“少爷跟雪少爷之间的感觉跟之前越来越不一样了。”
鹤爵状似很随意的接话:“哪里不一样?”
要具体说哪里不一样,吴妈一时也形容不出来,想了想才回答:“雪少爷看着您的时候会害羞了,他以前只会害怕你,怕是都没有好好看清过你的脸。”
吴妈说这话时夹着夏日扰人的蝉鸣,微凉的风吹散了空气里的潮湿闷热,夹着丝玫瑰的馥郁,鹤爵抬起头,阳光透过翠绿的枝叶洒下来,将他深邃的五官用斑驳的光影割裂。
吴妈的这些话让他眼前又浮现出叶雪理刚才看着他的眼神,明明还是有些惧怕的躲闪,却又带这些飞蛾扑火般的执拗和贪婪。
也是在这一刻鹤爵才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很享受被他用那种眼神渴求的注视着。
并且希望这种眼神永远都只能注视着他一人,如果叶雪理不愿意,或者表现出丝毫的抗拒,他都可以用无数种办法让他驯服,甚至可以做出像叶家人那样将他再次关禁起来的行为。
这种自私又阴郁的想法就像一颗罂粟花的种子,投在他的心底,在阴暗腐烂的泥土里迅速的扎根生芽,歇斯底里的绽放。
鹤爵知道,自己心底这片蓬勃盛放,灼灼似火的罂粟花海,是一种名为独占欲的东西。
他似乎对叶雪理产生了一种恐怖到远超乎他想象的独占欲。
不论是这两天他对陆远没有缘由的敌意和防备,还是对叶雪理经常挂在嘴边那个“敛敛”的厌恶,即使他跟这个男人甚至从未谋面,这些都是他内心这种不寻常独占欲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