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治疗焦虑症的药物,可以缓解戒酒后的焦躁不安。”
起身回到卧室,拿起书桌上的水杯含一口水,再仰头将药丢进嘴里。
“你以前不嗜酒。”
和水咽下口中的药,我回过头看向跟过来的纪晨风,打算实施自己的惯用伎俩——说三分,瞒七分。
“这只是其中一个适应症,我随口说的。我不嗜酒,但我抽烟。之前我就在为戒烟努力,你也是知道的。”
纪晨风将信将疑:“戒烟?”
“是啊,我连电子烟都戒了,目前已经服药三个月,再三个月就能结束疗程。”动得多了,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躺回床上,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纪晨风不知道信没信,信了几分,反正没有再问。过了会儿,他拿着医疗包过来,坐到了床边。
掀开衣襟,他替我小心揭去纱布,仔细观察了下伤口的愈合情况。
“已经结痂了。”掰断一支碘伏棉签,他轻柔地按压在我的伤口处。
“丑吗?”
伤口受到刺激升起刺痛,为了分散注意力,我一直在看纪晨风。从他浓黑的眉毛,好看的眼睛,再到高挺的鼻子,厚薄适宜的唇。
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合我心意?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一切都是刚刚好,仿佛就是为我而生的。
“不丑。”毕竟是专业的,纪晨风动作很快,没一会儿便做完了消毒工作,“平时衣服遮住,别人也看不见。”
“可是你看得见。”
我不穿衣服的样子,他看得见。
纪晨风听懂了我的潜台词,贴纱布的手一重。我嘶了声,身体跟着一颤。
“抱歉。”他的动作变得越发轻柔。
我没有在意,继续道:“我的身体太丑了,到处都是疤,纪医生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我吗?”
纪晨风始终低着头,专注于手头的工作,没有回我。而我也不再得寸进尺。
调戏他确实很有意思,但如果太过,他一生气又要赶我出去就得不偿失了。
等贴好了纱布,将我的扣子一粒粒系好,他忽然开口:“不丑。”
表情严肃得不像安慰我,倒像是在重申自己的观点——他不觉得我的疤丑,也不觉得我的身体丑。
想要吻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吻他?一天、两天?等我身体完全好了,他就能让我吻他了吗?
我知道要慢慢来,知道不能急躁,循序渐进,可每天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实在很难忍。特别是,他还总是说一些让人失控的话。
收拾好东西,他起身准备离开:“我去买些东西,你要带什么吗?”
我想了想,有点想吃西瓜,就说:“买个西瓜吧。”
纪晨风点点头:“知道了。”
给郑解元发去信息,他没回,到下午才来了一个电话。
“你怎么样?”我问。
郑解元有点蔫儿蔫儿的:“还好吧。你呢?”
“我也还好。”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