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鸣说了这番话,罕见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别过脸含糊道,“可能是那一撞,把我的心也撞乱了吧,雪那么大,我却只看见你了.......”他轻咳两声,也有点受不了自己似的,嘟囔道,“是不是太肉麻了,然哥你别嫌弃我啊。”
宋然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气氛一时有些暧昧,严鸣盯着宋然秀气的鼻子,很想伸手触摸,但最终只是抿了下唇告别,“那然哥,我走啦。”
宋然抬眸,又很快转开,颔首。
他走到公寓门前,刷卡开门,回身却发现严鸣还站着不远处,仿佛就等他这个回头似的,兴奋地朝他招手,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型犬,宋然也小幅度地朝他挥手,示意他赶快回校,他才一步三回首地离开。
回到家中,严鸣的话还在宋然脑袋里挥之不去,在感激严鸣如此看得起他的同时,也愈发对严鸣愧疚起来。
他觉得严鸣值得更好的人,抛去所有外在因素不说,宋然心里很清楚,他不可能再喜欢上另外一个人,而带着对别人的情意去接受严鸣的好,对严鸣而言是不公平的。
宋然在处理跟沈闻飞的感情时就已经弄得一塌糊涂,现在多了个严鸣,更是不懂得怎样妥善地去安置青年人的心意,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顿觉苦恼不已。
——沈闻飞近来频繁接到沈望山的电话,无非是要他回A市接手沈家的生意。
手机再一次响起时,他不堪其扰,忍无可忍地掐断了。
当年沈望山不顾与林梦多年的夫妻情意,在外金屋藏娇,甚至于不愿意来见弥留之际的林梦最后一面时,沈闻飞就已经单方面跟沈望山断绝了父子关系。
倘若不是后来有求于沈望山,他绝对不会再喊沈望山一声父亲,也不会念着那点帮助,跟沈望山还有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