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意心说这只公孔雀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他憋着笑,不留情面地拒绝道:“我才不要。”
医院的气氛多多少少有些沉重,连冉一卓这种话痨都变得安静,和姚识秋闲扯了一会儿,冉秋意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下午的检查也很顺利,隔天结果出来,一家人和主治医生根据检查的情况进行了沟通,最终将手术时间定在了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瓣膜修复手术虽然对心胸外科来讲是常规手术,方式也很成熟,但总归是需要开胸的大手术,术中判断和术后恢复都有可能面临问题,需要病人和家属有足够强大的心理。
冉秋意知道,在这种时候他必须坚强,要陪着母亲积极乐观地配合治疗,要让父亲和冉一卓不至于太紧张。
白天他笑着陪母亲聊天,帮父亲做饭,和冉一卓交代琐碎事项,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蜷在被子里盯着天花板发呆,才后知后觉感到茫然和无措。
在家这几天,他每晚都会和姚识秋通话,已经成了他们之间无需明说的约定。
但今晚聊天的时候,冉秋意明显心不在焉的,笑的也少了,姚识秋知道他在担心母亲的病,便没像平时那样和他聊很久。
挂电话,姚识秋之前问他:“宝贝儿,什么时候回来?”
冉秋意说:“后天。”
他还有学业要完成,不能时刻守在家里,母亲也不希望他这样,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他会先回学校,等到母亲开始术前准备的时候再回来。
“嗯,到时候我去接你。”
冉秋意没有拒绝,他从被窝里坐起来,抱着膝盖,下巴抵在上面,小声说:“师兄…… 其实我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