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好笑,问:“那钱是你妈留给我的吗?”
林一年眨眨眼,说得理所当然:“我留给你啊。”
边樾剪完,放下指甲剪,双臂圈住怀里的林一年,语气幽幽:“我拿了那笔钱,你又不肯结婚,是不是以后还得对你负责。”
林一年太喜欢这个调调了,顺耳、好听,太好听了。
“负啊!当然得负啊。”他一脸认真的点头,一一细数,“以后我的饮食起居、穿衣吃饭,日常花销、生活大件,你都得负责!每一样,全部!”
边樾听着,不说话,就笑。
林一年心知边樾把这些都当玩笑在听,但还是单方面将他的这种“只笑不言”当成了默认。
林一年心口酥麻地看着边樾:我当你同意了啊。
边樾还真点了头:“好。”
“咚咚咚咚咚咚咚。”
林一年突然就能理解,为什么有些女孩子谈恋爱谈到渣男,也不能快刀斩乱麻地就地分手了。
他现在不也差不多?
就算知道是假的,知道边樾这声“好”绝对不会成真,但他还是听得特别喜欢、特别心动,甘之如饴。
这就是爱情?
啊~好甜啊。
“咚咚咚咚咚咚咚。”
等到要爬床睡觉了,林一年也不纠结是不是先赖自己的床了。
他就想和边樾睡一张。
但他还是给同睡一张床找了个合理的借口:“坤儿那张全是臭汗。”对不住了兄弟。
说着爬进了自己的床。
边樾跟着蹬上床梯,“嗯,闻出来了。”
去到了林一年那边,跟着钻进被子。
窄床上,林一年身上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尖叫,他本人还得装模作样地挪靠到墙边,给边樾腾地方。
边樾却说:“不用。”胳膊一伸,垫到林一年颈下,把人搂了过来,抱着睡。
林一年明明想这样、喜欢得要命,嘴里还要装,“两个大男人,好肉麻啊。”
调整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边樾:“肉麻你不也这么睡了两天。”
林一年:“胡说,就一天。”
李正巡弟弟他们刚来的那天,边樾喝了酒,在房子那边的卧室。
边樾提醒他:“还有昨天。”
林一年才想起,“啊”了一声,胳膊往边樾腰上一搭,继续装模作样,“这都第三次了啊。”
边樾:“你应该说,才三次。”
“咚咚咚咚咚咚。”
林一年:不用你说,我心里不比你明白?我就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