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刷着神经的独占欲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每亲一下,都要想,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林一年,他的阿煦,只属于他。
边樾亲吻着,体味着、按捺着,胳膊上激起细密的几不可见的微颤。
—
很多年前,小时候。
或许是十多岁,也可能只有八|九岁。
林一年单独陪边樾过生日。
边樾按照林一年的要求两手互捧着,举在鼻尖前,对着蛋糕和燃烧的蜡烛闭上眼睛,许了个愿。
许完,吹灭蜡烛,小小一只的林一年格外好奇地问边樾:“许了什么?”
边樾:“心愿也能说出来?”
林一年:“我就是好奇嘛。”又怂恿他分享,“说嘛说嘛。”
边樾没说。
他往年、从前,哪怕是去年的时候,心愿还是希望爸爸妈妈工作别那么忙,能多陪陪他,但今年,他的心愿是希望阿煦能一直陪着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愿,但他就是特别想要。
他抬头,默默看着眼前兴高采烈地拆一次性纸盘的男孩儿,某个瞬间,特别希望他能是自己的弟弟、亲弟弟。
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代表他们可以白天在一起,晚上也不用分开,可以住在一个房子里,可以睡在一个卧室,闭上眼睛睡觉之前,还能互道晚安,彼此相伴。
这个念头在边樾心底暗藏了许多年,直到初二,那个叫苏悦悦的女生来他们班借读。
林一年喜欢苏悦悦,关注她,悄悄看她,为她分神。
边樾看出来了,知道,面上不显,心底很烦。
那一年,边樾的生日心愿,是希望林一年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