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亭析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不真切。
郁临莘眉头紧锁,“你自己说,还是我掀被子?”
亭析眼睛瞪得溜圆,哪料郁临莘会突然霸道起来。
“看来要我掀被子。”郁临莘朝他伸出手。
“不用!”亭析连人带被子往后拱了拱,“我……我自己说。”
郁临莘抱臂站床边,居高临下等候他坦白。
磨磨蹭蹭几分钟,亭析大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睛,小狮子般炸毛的头发,可爱得让人想亲上两口。
“我……我那个被你的衣服磨破了。”亭析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样。
郁临莘皱眉,弯腰倾身向前,“什么?”
亭析看着近在咫尺,线条流畅的下颌线,咽下一口唾沫,凑近他的耳朵,吐出温热的气息,再次重复。
郁临莘这次听清了,他的身子僵住,热意自耳朵蔓延,耳朵里痒极了,“我看看。”
按捺下意马心猿,郁临莘两人就着被子进行了一次拔河比赛,才成功赢得为亭析看伤的机会,亭析侧头望向窗外,浑身热得宛如高烧不退。
“有点破皮,擦点药应该没事。”郁临莘去拿碘伏,一股力量毫无预兆按住他的后脑勺,他的嘴唇差点碰到伤口。
“小曦?”郁临莘保持原状,并不挣扎,他疑惑亭析想干嘛?
亭析嗓子发紧,舔了舔嘴唇,视线落在他乌黑的发顶,“我听说唾液可以消毒,郁前辈不试试吗?”
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断,郁临莘手背青筋鼓起,他仿若跨出囚笼的野兽,势要将眼前的猎物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