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叉,视线聚焦在指尖,郁临莘慎重告知:“起因源自我之前出国参加DK代言面试。”
亭析直觉事情和他有关,心脏砰砰直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郁临莘,他强烈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排斥,身体却强势掌握主动权,逼迫他聆听,面对。
“我在酒店遇见了你父亲,他身边跟随一位女性,两人举止亲密,仿若情侣,我见过你母亲,自然知道她不是,又思及你孤身一人回国,怀疑你母亲可能……”
未尽之言,亭析意会,暗暗攥紧拳头。
“我说呢……”亭析笑得比哭还难看。
庄诚辉不是好东西,庄诚辉渣,庄诚辉自私自利,亭析非常清楚。
庄诚辉配不上他母亲的爱,若非庄诚辉,他母亲不会患病,大概庄诚辉自己也明白,所以即便他们夫妻俩分居异国,庄诚辉身边仍然干干净净。
亭析恨庄诚辉,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母亲的位置会被人取代。
七年时间,庄诚辉便忘记了自己在妻子墓前许下的诺言,即便没人稀罕。
亭析的心脏像被烈火灼烧,浓烟四起,水分流失,血肉模糊。
他嘴巴微张,干涸得好似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咸咸的液体滑入口腔,亭析尝了尝,委屈如潮水上涨,浸湿眼眶。
郁临莘眼看亭析眼角落下一滴泪珠,然后山洪暴发般嚎啕大哭,哭得他心脏抽疼,用力将人抱住,轻轻抚拍亭析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