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析眼睫夹着泪水,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郁临莘不由自主回忆起昨晚美妙的滋味。
当时亭析也像这样,脸埋进雪白柔软的枕头里,修长的手指用力抓紧枕头边缘,指尖仿若涂抹上胭脂,羊脂白玉似的后颈与脊背拉出春风般料峭的线条。
柔韧的腰被粗鲁地禁锢,衣衫伴随郁临莘按-捏,依稀显露深红的指印。
亭析闭上享受的眼睛倏然睁开,猛然抓住郁临莘手腕,责备道:“你做个人吧,我没恢复元气呢。”
郁临莘心火燎原,低头吻他,“不到底。”
亭析性别为男,自然清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他不会上当。
“我不信。”
“甜甜。”郁临莘靠近他耳畔,微凉的耳廓被呼吸熏染发烫。
亭析心猿意马,努力找回理智,“叫爸爸也没用……”
郁临莘贴着他的耳朵,恬不知耻地说:“爸爸,你也想我了。”
亭析尚未从震惊中回神,郁临莘便直击要害,他遽然绷直身子,再无反抗之力。
意识清醒,眼珠转动,天边霞光万里,落地窗外风景独好。
身上干爽清凉,显然郁临莘后续工作做得非常到位,澡洗了,药上了,不枉他陪郁临莘胡来一通。
亭析翻身下床,余光瞥见垃圾桶中某样刺眼的消耗品,粗略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算了,别数比较好,没有心理压力。
以后如果都按这个标准,他估计要得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