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一向是个很会得寸进尺的人,梁怀钰一对他好,他就忍不住想撒娇。

他抱住梁怀钰的腰,常年健身的人手感跟自己这种瘦巴巴的就是不一样,劲瘦又利落。

“我刚刚做梦了。”他在梁怀钰锁骨上蹭了蹭。

梁怀钰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乱动:“梦到什么?”

“梦到我小腿的蚊子包被挠出血了,”陆宵气鼓鼓的,细听又夹了些委屈,“好多血。”

真吓着了?

梁怀钰揉他后颈的手微微顿住。

“对不起宝贝儿,”他亲了亲陆宵的耳朵尖,“我以后不提了。”

陆宵强调:“我很不喜欢血。”

“我知道,”梁怀钰在他颈侧落下细细的吻,“再也不说了。”

“好吧,”陆宵哼唧一声,“我原谅你了。”

像小朋友你来我往的道歉,梁怀钰笑笑,拿手掌捂住陆宵耳朵:“睡吧宝贝儿。”

·

这一晚,没有鬼故事陆宵也睡得非常香。

第二天醒过来时天色早已大亮,陆宵耳边响着窗外的蝉鸣和鸟叫,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梁怀钰早就不在旁边,陆宵回想着昨晚他做出的一系列事。

这次没喝醉,他是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干的,所以回想起来画面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