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被惯坏了,一丁点冷脸都受不了,心脏一抽开始委屈。
他男人不爱他了,他男人凶他。
凶神恶煞的臭男人还捏着他的下巴尖,声音冷冰冰:“说话。”
他声音不大,陆宵还是被说得颤了颤。
陆宵很想甩脸子拍开他的手,但他害怕。
梁怀钰在他面前扮狗子扮久了,陆宵就容易忘记他其实是害怕梁怀钰的。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知道梁怀钰如果认真凶起人来,那种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
而陆宵天然害怕任何过分强烈的气场。
越害怕就越委屈,他垂下睫毛,喉头哽咽,“就是咳得不舒服,喉咙痛。”
垂睫毛不看梁怀钰,是他现在能做出的最倔强的反抗了。
梁怀钰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声音和缓了些:“还有呢?”
陆宵头垂得更低,弱声弱气:“咳久了胸口会痛。”
空气里安静了几秒,接着陆宵的发旋被一只大手揉了揉,梁怀钰轻声道:“坐好,我去拿药。”
从山里回来,梁怀钰就带他去过医院,检查后就说是感冒,喉咙有点红肿发炎。
都肿了咳起来能不痛吗,梁怀钰又急又心疼,连忙去拿药。
身边最后一丝热气骤然消失,陆宵心里像被挖空了一块,止不住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