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梁怀钰的神色,虽然没有什么异常,嘴角溢着浅笑,但陆宵心还是忍不住悬着,“你在怪我没有跟你说吗?”
但他不是故意要瞒的,只是两人从来没说到过这个话题上,陆宵也就没主动提。
“没有没有,我没怪你。”
梁怀钰见陆宵脸都白了,呼吸也不稳,赶紧搂住陆宵摸摸他的脸安抚。
陆宵确实在会场里被冷气吹得难受了,又一紧张,脸到现在还是冰的,梁怀钰揉了揉他的脸颊,又给他顺了顺胸口。
“不急啊宝贝儿,我不怪你,我咋可能怪你呢,不就外公给起名儿吗,我外公也给我起过,叫大双,比你那难听多了。”
陆宵本来紧张兮兮的,但看梁怀钰似乎真的没有丝毫怪他的意思,又被他的大双逗好了些,抿抿嘴,“你真叫大双啊?”
“那可不咋的。”梁怀钰揽着他到沙发上坐下,又到饮水机那接了杯温水,塞到陆宵手里,“宝贝儿喝一口啊,再抱着捂捂手。”
陆宵听话照做,梁怀钰蹲在他身边等了会儿,见他指尖终于透出粉,脸色也好些了,才稍稍放心些。
梁怀钰承认刚才在台上看到陆宵的一瞬间,他震惊到以为自己在做梦。
倒不是因为陆宵有别的身份而震惊难过,虽然他之前一直以为陆宵艰苦贫困,还为此心疼了好久,但在知道对方非但不贫困还很有名气时,他其实松了口气。
这至少说明陆宵在成长的过程中,物质生活是得到充分满足的,他身体那么不好,梁怀钰想都不敢想他吃苦受磨难的样子。
关于身份他消化得很迅速。
唯一不能排解的,反而是礼物,那块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