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梁怀钰傻呢,那丫的才不傻,他精得要死。

和陆宵一起坐后座的是一名工作人员,没瞧见他和梁怀钰的事,一进来冷不丁看陆宵满脸通红,还以为他中暑了。

“您还好吗?”他有些着急,从包里翻出个小瓶,“我有藿香正气。”

陆宵听到藿香正气四个字,喉结立刻滚了滚,他扭过头朝工作人员勉强笑笑:“我没事,没有中暑。”

“真的吗?”工作人员将信将疑,“那您待会儿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陆宵点点头,“我会的,谢谢你。”

从县里坐车进村得要好几个小时的车程,陆宵自信不晕车一路上轻轻松松,还趴在窗户上看风景。

直到真正进入山区。

陆宵从小身体就不太行,经常这不好那不好,没几天舒坦的,唯一引以为傲的本事,就是从不晕车。

但今天,他的骄傲被现实冲刷得一干二净。

陆宵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晕车的酸爽,实在是进山以后的山路十八弯,外加颠簸的土路,来回晃了一个多小时彻底给陆宵晃过去了。

工作人员是有经验的,车里备好了各种晕车药晕车贴,还有呕吐袋。

陆宵在车里抱着袋子吐了三回,吐到只剩酸水,药吃不进去,吃了还得吐,只能贴晕车贴。

但这玩意儿似乎没什么用,反正陆宵两边耳朵都贴了,也不耽误他把该吐的都吐干净。

到第四次胃里翻腾着要吐的时候,陆宵再也受不了了,拍门让师傅放他下去吐。

再待在车上他一定会死,必须下去接接地气缓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