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都快炸了。
一直都在循环播放封野刚才说的那句话,像有一个喇叭凑在他耳边喊,一遍遍地喊。
脸上的烫意很久都未消下去,洛韫摁密码锁时,指尖都是抖的。
反复输了三次密码,都提示他错误,黑色镜面印上了他凌乱无序的指纹。
直到电子音提醒他还有两次机会,洛韫才呼了口气。
揉了两把发烫的脸颊,看着密码锁,他慢吞吞地输入数字,一个又一个,终于,密码正确。
他慌乱地踢掉鞋,趿拉着拖鞋冲到卧室,一跃,整个人都埋在绵软的枕头里。
雪白枕头更是映衬出他脸颊上的嫣红,洛韫心都还是乱的。
不断地去想刚才封野在他耳边说的那两个字,粗鲁又直白。
明明之前也听过封野说那个字,但以往都是作为语气词,一般都用于发泄自己不满、烦躁的情绪。
还没有像刚才那样,完完全全改了词性,变成了动词。
后面接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最让他觉得慌乱的是,他并没有生出反感和讨厌的情绪,相反,有那么一瞬,他心跳加速,浑身像过电般酥,大脑想不起什么事情。
他在期待。
意识到这个结果,洛韫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脑子一钝一钝的麻,他卷着被子,从这头翻到那一头,又踢开被子,给自己散热。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好几下。
都是封野在问他回家了没有,说他已经打到了车,明早过来接他。
一条条的消息接连不断地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