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乎的是这个问题吗!!!”
骤然响起的咆哮,让实验室外的走廊上空气里弥漫着沉重压抑的气氛。
骆盼之眼眶渐红,他略带红血丝的眸底尽是怒意,胸膛上下起伏着,就像是紧绷的弦忽然崩断,克制隐忍的情绪因这句话顷刻间瓦解,握着顾峪昔的那只手再一次收紧。
“我明明已经说过的,这件事情我一定能解决,为什么要扯上顾峪昔呢?实验室明明已经在进行研究,已经捕获到是染色体的问题,新药也已经在研究,甚至连志愿者都有了,非得要他吗?他是全球第一例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患者他有错吗!!!他现在还怀着孕做这个检查研究所真的能保证没有任何问题吗!!!”
“骆盼之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一道严厉批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走廊尽头是赶来的骆清野,只见他脸色阴沉走到骆盼之跟前,拧着眉:“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你在向谁发脾气!”
骆盼之目光如炬径直对上面前的父亲:“我当然清醒,我无比清醒,这事是你们不对。只要你们提出峪昔一定会愿意做,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做,因为银河集团对他有恩,他爱我,就算这个检查会有危险他也会愿意。所以我说过不准跟他说,为什么?因为我受不了他有任何的万一和差错。”
“或许他这个检查报告对华夏,甚至对全世界都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甚至能够进一步推进研究进度,但我真的没有那么伟大,爸、大爸,他还怀着孕的,他还是个alpha,很辛苦很辛苦的,你们知道吗?如果这个检查有万一呢?”
“我真的会疯的。”
原本傲然凛冽的声音染上哽咽,声音从重到缓再到颤抖,就算极力克制着声音不颤抖,但站在身后的顾峪昔听出来了,他凝视着骆盼之的后背,眸底浮现复杂神色。
这男人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