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
车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骆盼之把车停好,熄了火,也没有着急下车,他的余光落在副驾驶的顾峪昔身上,就这样扶着方向盘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盼盼。”
就在这时,传来顾峪昔哽咽的声音。
骆盼之原本还想着回家严肃教育的念头被这声哽咽的叫唤顷刻间瓦解,他解开安全带,朝人靠近,手撑在顾峪昔身前的中控台上,半个臂弯圈着人。
“怎么了?”
“……我知道错了。”兴许是骆盼之的语气太温柔,顾峪昔感受到骆盼之靠近的温度,在闻到熟悉的信息素时一下子就绷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哭出声:“对不起,我不应该骗你说加班然后去酒吧的,让你那么担心,是我不对……”
男人微哑哽咽的哭腔听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哽咽里透出的内疚和歉意让骆盼之听得心里很不舒服。
骆盼之打开车内灯,掌心覆上顾峪昔脑袋顶的针织帽。
在掀起针织帽的瞬间,他径直撞入顾峪昔通红湿润的眼睛,因为被帽子盖了会捂得眼眶周围一片湿润,眉眼耷拉,可怜巴巴,眼尾泛红。
自从怀孕后顾峪昔就不爱戴眼镜了,这男人戴上眼镜跟摘下眼镜时看到的眼睛神态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