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晖娱乐?你是说,拍电影电视剧的那个星晖娱乐?”首先发问的依然是大伯母薛琴。
“星晖的老板不是姓严吗?”周启年皱了皱眉。因为跟周家的业务没什么交集,再加上又是娱乐圈的事儿,这位大佬对星晖的了解仅仅限于一个姓氏。
“很多人都在传星晖的幕后老板是贺以则,看来,他们都弄错了。”最后说话的人,是一直保持微笑的周锐廷。
“严格说起来,他们也不算错。”周铭远难得好脾气地解释,“星晖是由美国HZY控股,而HZY有三个老板——我,贺以则,严若霖。只不过我正好是大股东而已。”
“难怪。”周启年看着周铭远那张与其父并不是那么相像的脸——周铭远长得更像他的母亲,当年红极一时的影后辛悦菱——却从这张脸上依稀看到了当年的弟弟周瑞年。
身为嫡子且是独子的周瑞年说话也是这个调调,看似温和无害,实则高高在上,那种与神俱来的优越感,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让他如鲠在喉。
明明自己才是周家的长房长孙,明明自己才应该是周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因为父亲早逝,自己倒成了寄人篱下,多余的人。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得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轻而易举拿走自己的劳动成果。
三十年前是周瑞年,三十年后是周瑞年的儿子。他这一辈子忙忙碌碌,居然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裳。不管他做得有多好,永远比不上人家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使周铭远对盛世嘉德没有做过半点贡献,甚至三十多年都没在周家人面前出现过,也依旧可以轻轻松松坐上他梦寐以求的位子,对所有周家族人发号施令。
这未免太过可笑又可恨。
第56章 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周启年只说了两个字,并没有说“难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