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种情况,就更不能贸然打这个电话了。
冯一诺纠结了半天,颓然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嗷嗷叫。
“周铭远,再给你一小时。如果十二点前你不打电话给我,我就……”冯一诺抓着抱枕一阵蹂躏,故意恶狠狠地说,“我就,打给你。”
不知道是最近拍戏太累,还是乖乖泡了澡太放松,趴在沙发上蹂躏完抱枕的冯一诺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电视里的春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欢声笑语,喧腾喜庆,而屋子里只有冯一诺冷冷清清地窝在沙发上,看上去着实有点……可怜巴巴。
睡着了也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嘴里喃喃念着的,是远在万里之外的,爱人的名字。
眼看着一年即将走到尽头,春晚的主持人正满面春风念着煽情的台本,时钟滴答,已经指向最后一刻。
而就在这时,冯一诺手里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几乎是在它响起的同时,冯一诺便睁开了眼睛。
“铭远!”惺忪的睡眼在见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后,放出世界上最绚烂璀璨的光。
他接通电话,一迭声地喊:“铭远,铭远,铭远……”
那么兴奋,那么幸福,那么甜蜜,每一声都承载着那么多、那么久的等待与期盼,仿佛只要听到周铭远的声音,就足以慰藉自己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思念。即使远隔重洋,相距千里,也能听着这声音,想象周铭远就在他的身边,叫他怎能不雀跃欢喜?
周铭远自然听出了他的期盼和喜悦,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类似心疼的叹息,然后冯一诺听到那个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在温柔地叫他“宝贝”,然后对他说了两个字:“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