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思考,也能够控制情绪。
可是今天的沈方煜好像又不太一样。
他把江叙的额头贴在他下巴上,没多久,江叙忽然觉得额头微微有些湿润。
他心口一跳,伸手往上摸,沈方煜却拦住了他的手。
江叙往后退,想看看他怎么了,沈方煜又稍微用了点力,把他往怀里搂了搂。
“别看,”沈方煜声音有点哑:“让我在你心里稍微维持一点男子汉的形象。”
“你哭什么呀。”江叙问。
“谁说我哭了,我流汗呢。”沈方煜说:“我就是一想到你难受,心脏就发酸,就抽抽,特别疼。”
“你又没怀孕,你疼什么。”
饶是这样说,江叙还是垂下眼,把手轻轻地放在沈方煜心脏的位置,缓慢地给他揉了揉。
他平时没什么跟人诉苦的习惯,因为大多数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体会是很难完全互通的。
难熬的时候,别人能理解你,能安慰你,但不可能跟你感同身受。
尤其是身体上的不适。
精神上的不适,旁人或许还能代入一下自己换位思考,可身体上的不适,连自己都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旁人更是难以深切体会你当下到底有多疼,多不舒服。
除了他父母,这还是第一回,有人因为他难受而掉眼泪。
江叙抿了抿唇,半晌,很轻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