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乃主动将头扬起来，正准备接住这一口，但没想到程少奕自己给吞下去了。

菱乃张了张小嘴，吃了口空气：“……”

程少奕巡视着周围，警惕地将口罩给戴了回去：“会被拍到，还是回家再喂。”

菱乃的脸绝对不能被曝光，不然那些做实验的疯子，肯定会想尽办法，再把菱乃给抓回去的。

晚上七点左右，外面那些媒体和吃瓜群众散得差不多了，程少奕换了一身花里胡哨的打扮，掩人耳目，并用一件黑色风衣包裹着菱乃，从商场里走出来。

出来之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他面前，驾驶座的窗户缓缓落下，费毅坐在上面，和他打招呼：“程少，上车。”

程少奕拉开车门，抱着菱乃坐了进去。

费毅调了个头，等车开到平稳地段后，他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副驾驶上摆放的那个文件夹里，拿出一件检验报告，递给坐在后座的程少奕。

费毅目光正视着眼前的道路，说：“按你的要求，又测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

程少奕看着检验报告各项指标都是0%，不免有些来气，把报告揉成一团，朝着费毅脸上丢去：“我不信这东西。”

费毅将纸团丢进了底下的小垃圾桶里：“程少，契合度是评判是否合适的唯一标准，也是最权威的验证方式，契合度越高性福指数越高，这你可不能不信。”

程少奕忍不住爆粗口：“狗屁的唯一标准。”

他对菱乃有反应，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菱乃默默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隐隐发觉到了什么，他不安地把手指伸进嘴里咬，还好程少奕及时发现了，把他的手指给拿了出来。

“菱乃，别咬。”看着他白嫩的小手指头被咬破了皮，程少奕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给他贴上。

知道菱乃会自残之后，程少奕就随身携带着创口贴和碘伏棉签。

手指被细心地包好了，菱乃心里一阵暖流涌过，他冲程少奕露出甜腻的笑：“菱乃不疼。”

费毅通过车内后视镜，看着后座上发生的那一幕幕，语气里满是同情地说：“程少，把他送去康复中心接受正规治疗吧，那样能好得快。”

菱乃听到他那一句话，突然又失控了，抱着自己的头靠在程少奕身上小声抽泣。

程少奕将突然情绪失控的小人鱼牢牢抱住，并对着正在开车的费毅怒道：“你给我闭嘴。”

费毅并没有听话地将嘴给闭上：“既然不适合，就不要再继续待在一起培养感情了，趁早把他送走才好。”

程少奕脸色一沉，拳头紧了紧：“停车。”

费毅把车停在了马路边，程少奕从后座上下来，走到驾驶座敲了敲车窗，冷声说：“下来。”

费毅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下来，程少奕将他拉到一边，然后自己坐了上去：“你被解雇了，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程少奕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留费毅独自在大马路边吹凉风。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费毅：“……”那车好像是他的。

回去之后，程少奕想先去洗个澡，就把菱乃放在沙发上，给他冲好了奶粉，放了他爱看的动画片。

进了浴室，程少奕卸了口气，刚脱下衣服，就听到有人在敲浴室的门，门外还传来了菱乃的呜咽声。

程少奕光着精壮的上半身去将门打开，看到菱乃趴在地上，两眼都被泪水给糊住了。

程少奕弯腰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怎么了。”

之前听了费毅那些话，菱乃很怕主人会把自己送走，所以一刻都不想和他分开：“主人抱菱乃。”

看着这个黏人的小人鱼，程少奕无奈且略带宠溺地说：“好了，带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