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俏念着他的名字,声音软得不可思议。
“祁先生。”井俏伸出一只手拉着他,紧紧的攥着,祁越感觉到井俏异于常人的体温,掌心的温度烫得他几乎想要抽出手。
“您是不是要把我送走啊?”
祁越不明就里地看着井俏,井俏今晚胆子好像变大了,凑上来,眼神哀求他,“可以不要吗?”
“为什么?”祁越问,“你应该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井俏难过地垂下脑袋,“我、我不想走。”
“理由……”
井俏努力地向他解释,“因为、因为你特别好,不想走。”
“谁对你好,你就要跟着谁吗?”祁越沉着声音,质问着,“你又把我认成谁了?”
井俏的脑袋迷糊着,听不懂这个话里的意思,祁越不去看他,把窗户关上了,接着说道,“暂时不会,等你恢复,身体没问题了再说。”
不论井俏之前怎么样,等他病好,确实应该让他离开了。
“那……还是要让我走对吗?”
祁越不回他,转移话题道,“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那好吧。”井俏不舍地松开他,眼神怯怯,“晚安……”
祁越在井俏回房后又抽了根烟,摩挲着刚刚被井俏握住的手,好像还残留着温度,心里到底是不放心,叹了口气,往井俏房间里走去。
10
祁越开了灯,看到床上鼓了个包,走近发现井俏把被子都埋过头顶,整个人缩成一团。
“怎么了?”祁越拍了拍他,“出来,是不是不舒服?”
井俏从被子里探出头,整张脸都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睛更是红得像只兔子,“没有,就是有点冷。”
祁越低下身,伸出手用手背去试井俏额头的温度,果然摸到了一片滚烫,“你发烧了。”
祁越的手很凉,碰到额头的那一瞬间井俏觉得特别舒服,他微微闭了闭眼,等到祁越把手拿开时,自发地凑上去,双手握住他说,“没事的,别走……”
“老公,别走。”
井俏又叫了他老公,祁越确认井俏烧糊涂了。
“我去给你找退烧药,松手。”
祁越把手抽出来,不管井俏在后面如何叫他,从客厅里翻出了体温计还有退烧药,确定药没有过期才倒了杯水端进屋给井俏吃。
井俏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眼睛一直望着门口,神情委屈巴巴,看到祁越进来,直起了身子,盯着祁越不放,要是祁越现在就走,估计他能立马哭出来。
祁越先是给井俏测了体温,还好,只是低烧,然后喂井俏吃下药,他接过水杯放在床头,井俏又缠了上来,跪坐着,撑起上半身,两只胳膊绵软无力,却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发烧引起的体温快要把他灼伤,后颈那块皮肤被贴着,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
“老公一起睡。”
祁越去掰他的手,“自己睡……”
“不要……”
井俏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搂着祁越的脖子把他往床上拽,祁越躲闪不及被勾着弯了腰扑倒在了井俏的身上。
“嗯……”井俏轻哼着,祁越压得他有点痛,但他仍旧不松手,和祁越鼻子贴着鼻子,嘴唇若有似无地划过祁越的薄薄的唇。
祁越很明显在隐忍着,额角似乎都起了青筋,太阳穴突突地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