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躺着吧。”李河义拿过一边的凳子往他床边坐着,“看你这熊样,得躺多久。”
“别说了,晦气。”
赵顷比以往更瘦了,脸部颧骨凸出,眼睛下方都凹陷了。
“之前去公司找你,才知道你住院了,怎么回事?你招惹谁了,被打成这样?”
赵顷咬着后槽牙,想到那天手又开始隐隐作痛,“还记得井俏吗?你以前包养的那个傻子。”
李河义挑着眉,让他继续说,“他现在和祁越搞在一起了,我一开始不知道,作弄了他两下,结果就这样了。”
似乎还不服气,但一想到祁越,心里又害怕,嘴上也没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祁越?”李河义问了一声。
“嗯……”
李河义知道祁越,但他没和祁越见过面,只听过这人手段厉害,背景也深,不过从没听过他什么花边新闻,什么时候和井俏在一起的?
他也有包养的兴趣?怪不得,井俏连这种高端的私人医院都能来,以前一件破衣服都舍不得扔的。
“我刚刚看到他了。”李河义往后仰,靠在椅子后背上,眼神玩味,“倒是比以前可爱了些。”
赵顷没在意井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警告李河义,“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当初你把人赶走,现在怎么着?又动心思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胆小了。”李河义嘲笑道,“我养的狗,换了主人我还不能有意见?”
“你看看我。”赵顷用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自己,“你现在专心把心思放在你的家事上,不是跟你弟弟需要进行财产分割吗?你再不努力,什么都得不到啊,公司和钱,哪样不比井俏重要?”
赵顷提醒他了,想到这事,李河义说了句「操」,阴测测地笑了一声,眼神阴晦,“妈的,傻逼弟弟装了那么多年,扮猪吃老虎,现在露出狐狸尾巴了,要分财产,想得挺美。”
“你休息吧,我走了。”
赵顷朝他挥挥手不再多说,他也管不了那么多,随便李河义怎么样吧,他要跟祁越作对他可没办法。
再说了,李家比他可强多了,说不定还能跟祁越碰一碰,至于自己,完全是以卵击石,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跟祁越有牵扯了。
井俏从医院出来直接去了咖啡馆,那个叫李河义的男人没有跟他说什么,他以为起码会说一些自己简单的信息。
可是没有,李河义说完自己的名字,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就离开了。
“俏俏,发呆呢?”冯宁如手里洗着杯子,用肩膀去碰井俏,“诶,俏俏。”
“啊?”井俏反应过来,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如如姐,我刚刚在想事情。”
冯宁如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我的俏啊,你是不是恋爱了?”
井俏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连着脖子,“没有,没有啊……”
欲盖弥彰的样子,一看就有鬼。
“俏俏,你知道你这人一旦撒谎就很容易脸红吗?”
井俏垂着眼睫不说话,抿着唇,手一下一下地擦着台面,他也想和先生恋爱啊,可他们现在还不是情侣关系呢。
“如如姐,喜欢一个人要怎么做啊?”
冯宁如「哦」了很长一声,然后说道,“就送礼物啊……表白啊,就可以了吧,我看电视里面都是这样的。”
“那要送什么礼物呢?”井俏愁眉苦脸地问,祁越看上去什么都不缺,自己那点钱可能还不够买祁越衬衫上的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