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蹲变成了跪,膝盖在瓷砖地板上磕出轻微一声,然后用拇指和食指去捏自己的乳头。
水流从他光滑的脊背冲过,魏雪呈仔细地去把自己内陷的乳头捏出来,好让奶水更方便流下去。
之前好像是宿清用舌头给他挑出来的,手指带来的触觉不像口腔那么温暖,有点硬。
他开始想象今晚宿清会不会舔吻他的乳尖,他低头就能看到宿清的脑袋——魏雪呈被自己的幻想臊了个脸红心乱,“腾”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关了花洒去取毛巾擦身上的水。
自己怎么变这么淫荡,他低眼看盥洗台,冷冰冰的瓷白色让他逐渐冷静下来,眼皮微颤,睫毛也跟着发抖。
魏雪呈换了条平角内裤,用拖把将厕所地板上的奶水痕迹全部拖干净,逃似的出去了。
下午上课也很专注,他甚至还去办公室问了一道数学题解法。回来的时候在走廊上看到了宿清,宿清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就像是看任何一个没有交集的同学。
两个人擦肩而过,似乎谁也不认识谁,一定不会有人想到这对尖子班的好学生会在晚上放学后睡在同一张床上。
魏雪呈抱着书回到教室,书的硬壳封面被指尖捏出一个小印,他坐在座位上把头埋下去,心跳好快。
下节课是自习,魏雪呈从桌洞里拿出蓝牙耳机,他之前就把宿清在声乐赛上要表演的歌曲下了下来,又下了一些相关推送出来的歌。
舒缓悠扬的音乐声暂时隔绝了教室里的杂音,魏雪呈的头发留得有些长,因此只带靠墙那侧耳朵的耳机不容易被发现。
他坐在座位上做题,让乐声和数学大题灌满大脑,暂时不去想别的事情。
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晚自习放学的时间还是来了。微信上有条新消息,宿清说:【在校门口等我】
……
夜幕低垂,学校外面的烧烤店站着等夜宵的学生,炭火把调料味道熏出挥散不去的香味,油炸淀粉的声音则是学校大门最忠实的伴侣。
魏雪呈站在校门外最角落的柱子旁,他背着书包袋子,鞋尖碾磨地上的石子。
这个地方相比几步之隔的校门偏僻得落针可闻,他在暗处看着三五成群的学生从眼前走过,像排队跃龙门的鲤鱼,或者沙丁鱼群。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魏雪呈才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宿清给他发消息——
【下来】
宿清没说下哪儿去,魏雪呈一边往下面走一边给他打字,问他具体在哪个地方?结果消息还没发出去,他就看到一辆漆黑的车停在路边,车灯对他闪了一下。
奔驰的银色立标在路灯下闪光,宿清把车窗打开,手肘杵在窗沿:“上车吧。”
这一幕冲击力有点大,魏雪呈硬是在马路旁边站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万幸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放学高峰期,人少了很多,他不是特别引人注目。
宿清看着魏雪呈呆若木鸡的样子,手伸出窗外捏了下他的脸:“花了点时间打发司机,不然今晚不好陪你。”
魏雪呈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车,他在后座看宿清穿着校服在前面开车,夜色被车窗框成很多碎片,路灯光也变成虚影。
他感觉安全带是不是有点太紧了,勒得自己呼吸有点费劲儿,一边调整安全带一边问:“你会开车吗?”
宿清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十六岁就会了,以前经常开车出去玩。”
魏雪呈这时才有一点点意识到宿清和普通人的差距——高中生,就算和“车”有关系基本也是玩机车和改装的摩托车,谁敢摸四个轮子的方向盘?就算敢摸也没车能让自己开。
但宿清不一样,宿家的司机光是来接他放学就开过好几辆不同的车,他又已经十九岁了,会开车不算什么奇事。
魏雪呈“噢”了一下,又想起来还没问宿清要把自己带去哪儿,出声道:“去哪儿啊?”
宿清在前面笑了一声:“去酒店。”
魏雪呈顿时后悔自己的问题了,默不作声地坐在后面,装成一团空气。
“你想去我家也行。”宿清透过后视镜又看他,发现魏雪呈低着头坐在最边上,起了逗他的心思,“不过这时候菲佣应该还在家里,只要你不怕她听见你的声音,我不介意。”
魏雪呈心想什么声音——还没想出来就感觉宿清把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