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明金盆洗手,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去车站拉客,下午再接顺风车的单,最好的时候一天能赚三百多。姚艳还是照旧在陆家做事,虽然心里负担重重,但也没和陆粤提过,只是趁有一次陆谨承回宅子吃饭的机会,当面向他道了谢。
“钟晔他爸之前也赌,但我没想到他这次会失了心智,赌这么大。”
陆谨承刚要说话,严栩正好走过来,陆谨承心生厌烦,便说:“期限内还清就行,不用有心理负担。”
陆谨承离开以后,姚艳一转身看到严栩,她眼神躲闪着弯腰问好,严栩却满脸愠色,平日里的风度翩翩和谦逊有礼瞬间消失,他漠然地看了姚艳一眼,便略过她回了自己房间。
姚艳怔住,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吕哥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给严栩,这次严栩终于大发慈悲地接了,吕哥连忙说:“严少,那帮人脑子太木了,我只是说不要暴露,谁知道他们直接没敢动手,这样吧,严少,我再想办法,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等等。”
若是想让陆谨承在高考前抓狂,严栩有千百种方法,可问题在于容易被人寻根究源查到他身上,到时候陆粤不会放过他,他只能借他人之手。
钟家明好赌,吕斌有赌场,赌输了钱要还,没钱还就上门,在钟晔脸上划两道,让陆谨承看到……这很合理,没人会查到严栩头上,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一条路。
可是再来一次,就未必能万无一失了。
“你不用管,先这样吧。”
一想到陆谨承出现解决了危机,严栩烦躁地差点摔了手机。
在房里辗转无果,出门时却听见陆粤和姚艳的对话,“多亏了小晔,谨承才能安安稳稳地把高考最后这两个月度过去。”
姚艳干笑道:“没有,小晔没那么大作用。”
“谁说的?”陆粤泡了杯咖啡,继续说:“他平时什么样,现在什么样,如果没有小晔,估计我们全家都要跟着他头疼,当时他竞赛失利,一到晚上就砸东西,我当时就想,这等到高考,岂不是天都要塌了,幸亏小晔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