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景元手松了松,但还拉着没放,“晚上又难受的话,能不能给你打电话?”
穆礼回头看了徐景元一会儿,心想有双眼尾下垂的狗狗眼的人,是不是都比较擅长装可怜。
“我怕温度又烧起来。”徐景元怕被拒绝,找补似的又说,“可以吗?”
可能生病会让人变得害怕孤单,也更容易让人心软一些。
穆礼点了头:“打吧,不一定接。”
徐景元说没事,松开他手的时候指头滑过手背,好像很不舍的样子。
“半夜我要是醒了会来看你。”穆礼关灯前说,“睡吧,睡醒就退烧了。”
房门被关上,徐景元听话地闭着眼,在漆黑中摩挲着有些烫的掌心。
穆礼的手腕好凉,手也是。
如果能握着他的手睡就好了。
第11章
半夜穆礼再去看的时候,徐景元已经快退烧了。
他睡得很沉,穆礼拧了毛巾给人擦汗也没把人醒,只听他嘴里一直喃喃着讲梦话,像在跟谁道歉,眉头紧皱,说了好多遍的对不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穆礼无意探听徐景元的隐私,擦完帮他盖好被子就出去了,回楼上睡觉。
早上依旧五点起,练功,洗漱,下楼做早饭。
米还剩下一些,穆礼给徐景元另外做了粥,不知道人起床没,煮好之后去敲门,习惯性直接就开,对上一具没有脑袋的裸上半身。
徐景元扯下蒙住脸的衣服,看见穆礼进来吓了一跳,立马做了个捂胸膛的手势:“怎么不敲门呢?”
穆礼脸上波澜不惊,心里想果然很壮。
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胸肌和肱二头肌都挺大,鼓鼓的,腹肌也是满格的八块,难怪昨天烧得晕乎乎还能搂得他起不来身。
“敲了。”穆礼抱臂靠在门边淡淡道,“挡什么,都是男的,还怕看。”
徐景元也觉得自己有病,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就算心虚也不该对穆礼虚,于是放下手,下意识绷紧了腹肌。
“捂了一身汗,刚起来换衣服。”他说,“好像已经退烧了。”
穆礼嗯了一声,告诉徐景元早饭做好了,然后拉上门出去。
有过昨天的前车之鉴,徐景元不敢再逞能,去衣柜拿了长袖衫换上,外加一件薄毛衣背心,再套加绒卫衣,裤子也换成防水面料的运动裤——都是很百搭的颜色,随便乱穿也不会奇怪,徐景元在卫生间镜子里照了会儿,有点臭美地抓了抓头发才离开房间。
摆在桌上的早饭很丰盛,每个小盘装着不同的点心,一壶奶茶。
蒙古牧民最忌浪费食物,所以餐桌上品种再多,量都是刚刚好的,几人吃就做几人份,吃不完会被视为对食物和主人的不敬。
徐景元看桌上的东西已经几乎剩一半了,就他位子上的粥没动过,知道是穆礼特地做的,心里又暗戳戳地美了会儿。
“嗯?”徐景元搅着粥里的肉末菜丝,“不是海鲜燕窝粥吗?”
穆礼说:“昨天是。”
徐景元回忆片刻,口感是完全一样的。
不过穆礼说是,他就信了吧,海鲜燕窝和肉末菜丝也没差多少,好吃就行。
早饭后穆礼没着急走,上楼换了那身骑行服下来,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