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最近一两年,家里人只要郭老一闹别扭,就会把徐迩找来,给徐迩一点钱,让他带着老爷子去古玩街逛逛。
虽然徐迩一直推脱家人给的钱,但是被三婶郭美丽,以雷霆手段镇压。
为了不吃苦菜,徐迩只得屈服,最多是在老人家买东西钱不够的时候,悄悄贴补一下。
第二天在机场,因为带着一个高15米,宽两米的大箱子,徐迩不得不找了一个搬运工,将行礼搬到机场,办理了托运手续,然后和郭老在候机室等待登机。
“请问,您是徐先生吗?”
就在徐迩等的无聊,拿出一本杂志翻看的时候,一个看起来胖胖的,留着一个地中海头型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深绿色的西装,拿着手帕擦着满头的热汗,站在徐迩的面前。
对方说的是华夏语,虽然语句有些问题,但是不影响交流。
“您是……”徐迩疑惑的看着对方,毕竟自己以前没和他打过交道。
“您好,鄙人左向川文建,是大阪彦古屋的老板。”说着,左向川文建拿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徐迩。
徐迩礼貌地站起来,双手接过名片,看了看,“您好,抱歉,我没有名片。”
事实上,最近徐迩也在思考要不要印几张名片随身带着,不然实在是不太方便。
“请问,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徐迩对于对方的来意一点头绪都没有,因此费解的问道。
“徐先生,您是不是在昨天,于香梨街十九号的一个小型拍卖会上,从李斯特先生那里,拍到了一件香柏木的箱子?”左向川文建连忙问道。
“是的,您想要做什么?”难道是那东西有什么问题,被人找上门了?
徐迩不由得在心里打鼓,这人在他乡,没什么熟人,要是真摊上什么事儿,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徐先生,请别误会,我在前些日子无意间看到一张照片,上面就有您购买的那件箱子,经过我的查证,那应该是十六世纪我国的一位工艺大师,专门为荷兰印度公司定制的一件礼物。但是这件礼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说到这里,左向川非常的激动。
“烦请徐先生忍痛割爱,将这件我国的国宝,转卖与我,让它能够留在它的国家。”
左向川九十度鞠躬,非常诚恳地对着徐迩说道。
这时,机场提醒登机的声音响了起来,徐迩顾不得和这个人周旋,只得拿出笔记本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对方。
“我要登机了,有事儿你到华夏找我吧。”
留在它的国家,说得真好听,你刚才不是说这东西已经是送给别人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