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棠看向她:“出来干嘛?”
又变成了他一贯的死样子。
就算在亲妹妹面前也只是偶尔软和。
应盈早习惯了他的性子,不以为意:“天气真好,我也出来走走。”
天气好么?
应棠心里躁躁的,感觉春末点的太阳都变得灼人了,大步往树荫下走去,踩碎了零落的花瓣。应盈看他,觉得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但谁踩了他的尾巴?妈妈?
应盈追了上去,说:“哥,你别把妈说的话放在心上。”
应棠心里正蹿火呢,听到蔺无双的名字,烦躁加倍,走得更快了。
应盈就以为自己猜对了,也加快速度:“妈就是这种性格,她也就是嘴巴碎了点。每次她说那些话惹恼了你,其实事后都后悔呢……”
应棠懒得回头看她,但实在气不过她说这种话,便怼她:“她也这么对你。她让你不要学琴,给你报插花课,烹饪课的时候,你也这么想的?她催着你追求迟晏的时候,你也这么开解自己?”
他把话说得梆硬,说完听见妹妹的脚步声停了下来。
他的脚步也跟着一滞。微风不吹了,空气像凝固了似的;鸟儿也不叫了,时间像停止了一般。他像吞了田螺的鸭子,被梗得难受,半晌没回头去看应盈,只烦躁地「啧」了一声:“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应盈笑了笑,笑容淡淡的。
她真的习惯了,习惯了妈妈那样。
她也习惯了哥哥这张不讨喜的坏嘴。
其实某些事上,他们母子挺像,还有她,他们不愧是一家人。
哥哥继承了妈妈的坏脾气,而她,继承了妈妈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