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夜晚总让人思绪乱飞,也容易让人的欲|望膨胀。迟晏听着听着,便醋了起来,他很难再满足于在手机里听应煦说话的声音,在画纸上画应煦微笑的模样,他几乎下意识地放纵了自己,抛出诱捕器:“看样子他们的行为确实让你很苦恼啊。”
他的声音仿佛叹息,语气里满满是替应煦着想:“我们一起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改变这种局面吧。”
应煦分明被他套路很多回了,但还是会上当,明明在外面精明得很,到了迟晏面前,却总不设防。听迟晏这么一说,他立马追问:“迟先生,你有什么好主意么?”
迟晏沉吟片刻,似乎是在思索:“办法算不上,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罢了。其实他们这么乐于照顾你,很大程度是因为你‘弟弟’的身份。在他们看来,他们永远是哥哥,理应照顾你。”
应煦觉得迟晏说得很有道理,包括他爸妈也有点这种意味。他皱起了鼻子,也皱起了眉毛,整张脸皱巴巴的,说:“那要怎么办呢?”
迟晏继续循循善诱:“或许,你该让他们发现,你其实是独立的。”
“我不独立么?”应煦想不明白,他回想自己前几年的经历,觉得自己挺行的,一个人也生活得很好,他从来就不是个不能独立自主的人!
迟晏告诉他:“有一种不独立,叫家人觉得你不独立,你还小。”
应煦秒懂,深以为然。
“那怎么办呢?”
迟晏掘了这么久,终于掘出一个深深的坑,他低笑说:“那就用另外一种行动,改变他们对你的看法。”
“什么?”
只听迟晏声音温柔,仿佛流淌着蜜:“跟我结婚,从应家的户口本搬到我家的户口本上,你的户口独立了,感情生活也独立了,他们会想明白的。”
应煦:“……”
应煦不得不承认,在听到“结婚”这个字眼的时候,他的心跳骤然停跳了一拍,真有种脸热的感觉。心里的期待像只诚实的小鸟,呼之欲出,勉强被他压下去,终于让理智重新攀上来。他不高兴了,语气却像撒娇。
“迟先生,你又唬我!”
回应他的,是迟晏格外认真的声音:“没有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