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煦问他:“方便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要把这幅画递给我么?”
“为什么这么问?”或许是应煦给他的印象还不错,余逸倒是难得的好说话。
“因为好奇吧。”应煦笑了一声。
余逸说:“没必要好奇,答案对你不重要。”
那是他和魏连霄之间的事。
与应煦无关。
应煦便不追问了,又说:“那说个别的事吧,我建议你听一听。”
“什么?”
余逸并不感兴趣,但他决定尊重应煦的倾诉欲。
因为这人看起来还不错。
于是,他听到了应煦和魏连霄之间的事。从那段还算和谐的合约关系,到后面魏连霄那些撕破脸皮的,莫名其妙的作为,应煦一五一十都说给了余逸听。
他深吸一口气:“我跟你说了这些,等同撕毁条约。你让他来找我吧,我会把从他那里挣的钱都退还给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些肉疼。但他不是原先那个穷得恨不得一个钱掰成两个花的应煦了,他有得是钱,没必要为了这笔钱再受气,受误解。
俗话说,人有钱就会变硬气。
应煦发现,这话说得真有道理。
余逸听了,却连眼神也不闪动一下:“这是你和魏连霄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我?”
应煦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他不像你想得那么好。”
余逸定定看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他的表情太冷淡了,冷淡得应煦几乎要以为……他并不在乎。
但不是的。
应煦触及他坚定的目光,便什么都明白了。
“算了,当局者迷,当我没说。”
他站起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保护好自己。”
服务生正好送饮品过来了,应煦走过去,跟服务生说:“麻烦帮我打个包,我带走,他付钱。”
既然是请他的,该要还是要的。
他今天可损失了大几十万呢。
应煦走了。
余逸又坐了一会儿,才起来结账。
其实他不是没有察觉。
魏连霄对应煦的过分在意,以及他偶尔流露出的,对他的不耐。
但他觉得,他还可以努力。
就像他想要学好画画,他就越画越好。
只要他努力,魏连霄也会越来越好。
他会找回他们初见时,那个骄矜又热烈的魏连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