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凡渡翡翠色的眼眸低垂着,“多难啊……”
谢故也沉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将手搭放在了凡渡的肩膀上拍了拍。
凡渡摘掉眼镜搓了搓脸,疲惫地叹息一口气,“我有点后悔了……”
谢故看向他,“后悔什么?”
凡渡闭上眼,眼皮颤抖了片刻之后才道,“我当初应该去学法……去推动跨物种以及同性婚姻法成立落实。”
谢故听了以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刚刚凡渡那些“不同意”不过都是别别扭扭的嘴硬心软。
凡渡看着谢小凡的背影深深叹息着,“我还能记得……你把他从垃圾堆里抱出来的模样,就小小的一只,尾巴尖细的好像一碰就断……”
他发出了所有的父母都会有的疑虑,甚至开始质疑起了自己,“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他保护地太好了?”
谢故也没能说出话来,他对谢小凡几乎倾注了所有的爱,其中一半的原因是他自己的童年以及少年未曾拥有过这种爱,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变相地弥补着自己多年以来被亏欠的来自家庭的温暖。
这几日医院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了,警察,记者,甚至于学校……多方人马都在关注着小小一间病房。
谢小凡已经被拉着不知道做了第多少次笔录,连手机都被技侦拿走,恢复数据,几天下来,他已经是心力憔悴,市局的警察走后,他瘫在椅子上虚脱了一样长出一口气,“啊……”
谢故用床头柜上的杂志打他,“知足吧你,你凡爸都已经三天没回家,说不好你只能去看守所里看他了。”
“啊?”谢小凡没想到自己闯了个弥天大祸,“可……”
这就是家长的管教孩子的惯用手段,就如同小时侯“狼外婆”的故事一样,谢故心里暗自一笑,正想要把后果说的更严重一点,比如你凡爸在牢里连饭都吃不上,一日三餐都是馊的,失去了他咱家以后的生活水平就要直线下降,你自己做好辍学打工的准备吧……
然而他的长篇大论还不等起了个头,凡渡就拎着果篮出现在了病房门口,面容确实透着疲惫,还有点胡子拉碴,“说我什么?”
谢小凡看见了他就如同乳燕投林一样扑过去,“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