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径直走进了浴室,他没有穿鞋,尽管没有实质性接触到席归渊,但双脚如同被什么粘腻的东西包裹住了一般,心理上的不适感让他微微蜷缩起脚趾。

踩进温暖的水面,那种不适感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浴室水波粼粼,水雾蒸腾沾染在漆黑柔软的发梢,晃荡的水波碰触着青年漂亮的锁骨,他半蜷在浴缸里,垂眼看着自己浸泡在水下的赤o双脚。

席归渊想要他,这份想要能让席归渊忍耐他到什么程度。

沈宴不知道。

前路变得一片茫然,裹着浓重的雾气,危险又诱人的缠绕着。

他和席归渊之间的关系,一瞬之间变得这么暧昧柔软,又如此的紧绷疯狂,像一根可能随时都会断裂的钢丝,他走在这根钢丝上如同要在刀刃上舔舐鲜血。

他想要驯服席归渊。

就像席归渊想要驯服他。

谁都不会低头。

他们刀刃相向,欲望相对,都没了退路。

叩—叩————

指节敲击在半模糊的玻璃门上,节奏平稳的敲击了两下。

沈宴闭上了双眼,微仰头捏了捏鼻梁,分化后alha的基因会让他们有着野兽般的本能,教科书果然一句都没有写错。

门外的野兽想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