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席归渊已经换上了薄软的浴袍,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还没系好的衣襟内,衣领下方的那片齿痕,抬手摸过肩颈,疤痕部分的触感还很鲜明。

他冰冷的神情看着镜面中的疤痕忽然有些炙热,像是想到了什么,喉结无声吞咽下沉。

他本可以去掉这片疤的,但他一直留到现在都没有去掉。

这是年少时的纪念。

他以为是仅有的纪念。

沈宴躺在床上心神不宁,将带着席归渊信息素味道的黑珍珠也拎着后颈扔出了房间外,门打开的一瞬,却是更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光影被遮挡成一片晦暗。

席归渊就站在他的门口,抬眼从门缝处看了进来。

“沈宴,照顾我。”

他苍白着一张脸,平淡的话语沈宴居然也听出了一丝可怜巴巴的味道,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收紧,却没有办法用力的将门合拢。

就算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友好了,被希望之海打中了他也该看顾他一下。

沈宴皱起眉头:“明天让护工过来。”

“我不信任护工。”

“你不怕我深夜杀了你。”

席归渊走进室内,忽然看了他一眼:“可以。”

“什么?”

“你可以。”

“但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