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阳台垂眸向下看了一眼,数百米内一片焦土,寸草不生,和远处繁茂的景象成了极大的差别。
席归渊……
席归渊……
沈宴脑海里翻腾着这三个字节,眼前一片白光闪烁,许多画面不断的闪现,思维却是一片冰冷,胸膛里传来的是自己的心跳声,像炸裂的鼓点一样,在胸腔里沸腾着。
席归渊……
他的八岁……
十五岁……
十七岁……
十九岁……
他在自己身边时,每一个冷淡又在意的表情,带着一点笑意又很快隐去的眼神,沉默而冷淡的眼神随着时光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藏着侵略感,占有欲,一次一次的看向他。
他的席归渊……
他的……alha。
沈宴翻身跃下,从阳台急速下坠,血液在身体里似乎流动得极其缓慢,而感知力已经覆盖到了每一个毛孔。
他在异变。
落地那一瞬,沈宴垂睫看着自己的掌心已经有了薄薄一层膜,像动物的蜕,紧紧贴合在皮肤表面,让他的肤色看起来像毫无血色的纸张,苍白而失真。
默默收回手掌,沈宴环视四周,焦臭味不断传进鼻端,他分辨不出这里面是否有席归渊的味道。
这是席归渊落下的方位,却没看见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