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始终,只是沈宴和席归渊之间的事情。

郑存英想到席归渊这些年对沈宴的态度,沈宴是专属于他的过往,他几乎将沈宴安排进了自己生活的每个角落,他的确离开不了沈宴。

虽然他不理解,离了一个人难道还能死吗。

但他想象不到席归渊失去沈宴会变成什么样,良久之后点了点头:“好。”他将手抬起贴在了胸前。

“我宣誓。”

丁俊北将事情处理好之后去向沈宴汇报这件事,同时顺带给沈宴送餐。

他推着一个银白的小餐车走进房间,顺手摇了摇餐铃:“开饭了。”说完他看了一眼席归渊还紧抓着他手腕的手:“这样总归不方便,不然还是把他的手掰开吧。”

沈宴微微摇了摇头:“不用。”

虫化之后他变得更加喜静,动作的弧度也变得更小,但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也有一种随时会袭到面前来的威胁感。

丁俊北揭开保温罩,里面是切好的牛排和一些果蔬,五分熟的牛排中间是软嫩的粉红色,淡粉色的血红蛋白沾在盘底,这比沈宴平时习惯的熟度低,他握住叉子,叉住切成小块的牛肉一块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吞咽。

一盘牛肉很快被消灭干净了,放在一旁的蔬菜却一点都没动,丁俊北在一旁看着,漫不经心的问:“需不需要生肉。”

沈宴将银质餐叉放在瓷盘旁,抬眼看向他,眼神不善:“别试探我。”

丁俊北耸了耸肩,语气淡然却寸步不让:“指挥长,你现在是很危险的存在,我需要为这一战舰的人负责。”

沈宴闭上了双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守候在席归渊舱前。

丁俊北在观察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无论沈宴是个多么崇高伟大的人,他都必须时时刻刻的注视着,现在存在着的,是沈宴还是虫。

丁俊北知道他心里的不悦,呆了一会得出了今天的结论便推着餐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