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戈烧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全是昨晚上池朝说的那几句话。
跟他妈魔音绕耳一样, 就在那不停的循环重复。
池朝看陆戈状态不对,电话通知了齐箐。
不到半小时家里几人一齐赶到医院,满满当当把病床给围了个密不透风。
等到扎上点滴稳定下来后,秦铄等一干同事又轮流抽空带薪探病。
池朝也没想到陆戈会烧得这么严重, 他甚至都不觉得这事儿和自己有关。
还是秦铄中途跟他打了个岔, 池朝才明反应过来自己指不定是这场高烧的始作俑者。
“我就没见过一个医生还能把自己烧成这样的,是不是你刺激他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能把自己差点烧成肺炎实属罕见, 科里老师直接把陆戈作为反面教材教育新到医院的规培生。
轻微社死。
在池朝的欲言又止里,秦铄多少也明白一点。
他叹了口气:“好弟弟, 少折腾你哥。”
他也没明说到底哪方面的折腾,但两人互相对上一眼,跟心照不宣似的,答案就写在脸上。
池朝就这么看着秦铄,没有表情, 眸底的黑像淬了毒, 盯得秦铄心里直发毛。
他多少有点能理解自己发小为什么被这小崽子吃得死死的。
这他妈哪是捡来的小狗,这明晃晃就是只狼崽子。
陆戈在的时候就乖得跟个羊羔似的, 连头都不抬。